第(2/3)页 光斑扫过玻璃柜的瞬间,我呼吸停了。 柜子里不是旧物。 是人偶。 穿着衣服的人偶,大约半人高,整齐排列。从身形和发型看,是女性。 最左边那个人偶,穿着初中校服——我母校的校服,蓝白相间,洗得发白。人偶的头发扎成马尾,脸上……没有五官,是一片空白。 中间那个人偶,穿着高中校服。同样的无脸。 右边那个人偶,穿着我大学时常穿的那件灰色卫衣——领口有个小破洞,我记得。 再往右,是更成熟的着装:西装套裙、晚礼服、甚至……一件婚纱。 婚纱是象牙白的,设计简约,裙摆铺开在柜子里。人偶戴着头纱,但脸依旧是空白的。 手电筒的光在颤抖。 我数了数,一共十二个人偶。从初中到成年,每个阶段都有对应的服装。所有衣服都是我的尺寸,所有搭配都是我记忆中的样子。 最后一个人偶,穿着我现在常穿的家居服——秦昼准备的那些睡衣中的一套。 这个人偶的手里,拿着一个小小的水晶地球仪。 和昨天摔碎的那个,一模一样。 我腿一软,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。扶住墙,深呼吸,再看向柜子。 玻璃柜下方有标签。我眯起眼睛辨认: “姐姐成长记录-实体档案01-12号。持续更新中。” “实体档案”。 所以还有“数字档案”? 我跳下椅子,金属网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我来不及收拾,冲回剪辑室。 秦昼给我用的电脑是顶级配置,但显然经过了特殊设置——不能访问某些文件夹,不能安装未经授权的软件。 但我是纪录片导演,常年和各类设备打交道。我知道一些基础的技术手段。 我插上一个空白U盘,尝试进入系统的安全模式。秦昼的IT团队很厉害,但他们在设计系统时,可能低估了一个纪录片导演的技术焦虑——我们常年在野外拍摄,早就学会了自己解决设备问题。 二十分钟后,我绕过了一层基础权限。 在一个隐藏分区里,我找到了名为“晚意数据库”的文件夹。 点开。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子文件夹,按年份分类,从2005年(我12岁,秦昼11岁)开始,一直到今年。 随机点开2007年的文件夹。 里面是照片扫描件:我初中时的作业本、考试卷、涂鸦画。每张图片都有详细的元数据:拍摄时间、地点、内容描述。 甚至有一张我咬过一口的苹果的照片——真的就是字面意思,一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,放在课桌上。描述写着:“姐姐课间加餐,苹果品种为红富士,咬痕特征已记录。” 我快速滑动鼠标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