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两人不像是过路之人,朝着他们越来越近,阿芷大白天打了一个寒颤,赶忙向着舒长夜身侧靠近。 舒长夜已经停下,不再吹的曲子。他侧目瞧了阿芷一眼,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轻笑。 阿芷似乎也发现他的讥笑,但此刻生命安全最重要,且先不去计较。 “啊……”阿芷看到那两人跳下了墙,更是躲在舒长夜的身后,双手紧扯着他的衣角,惊叫起来。 清风沿着巷子深去,留下树叶沙沙余响。 “公子。” 阿芷没听到打斗声,悄悄探出一双眼睛探寻着异样。 “他们是在干嘛?”阿芷心中有些疑问,这二人初看也是高手吧,现在跪着? “公子?”阿芷想起方才那一声,尔后两只眼睛顺着眼前的那一抹雪色往上看,却是看到舒长夜鄙夷的眼色。 “他们是在喊你?”阿芷眨了眨眼睛,压低了声音问。 看到舒长夜微微点头,阿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小嘴也扩成一个小圈,神色之中是惊异,但更多是质疑。 “起来吧。”阿芷看到那张俊美的脸上,那张嘴巴动了动。 “是。” 阿芷刷地转头看向戴着斗笠的两人,那二人起身后,仿佛一颗长松一样,一动不动,但是其身上散出的一丝气息,阿芷还是感到有些压抑。 “收敛。”舒长夜淡淡吩咐。 下一秒,阿芷果然感觉呼吸顺畅多了。 “他们如何了。” “回公子,看样子已经是整理完毕,不多时就要出发,只是……”一人当即恭敬道。 “只是?他们有了麻烦?”舒长夜双目一紧。 “公子勿怪。”两一个人赶忙开口,随后指了一下阿芷,“听他们的谈话,是在寻这位姑娘。” 阿芷听着几人的对话,听得云里雾里,但有一点,最后那人指了她一下,事情还和她有关。她抬首看向舒长夜想要问个明白,恰巧看后那扫来的视线,阿芷随即露出一个和亲的微笑。 “此行你二人辛苦了。” “公子之事便是属下之事,不敢轻言辛苦。”二人同时抱拳,异口同声道。 “行了,我又不是那种要排场之人,恭维的话就免了。”舒长夜轻笑道,尔后看着阿芷,“白老哥他们正在寻你呢,该回去了。” “你监视我!”听到这里,阿芷忽然明白了,指着舒长夜质问道。 舒长夜手微动,阿芷感知不对,抽身就要逃,但那只手似乎更快,一下子就按在她头上。 “没点东西,岂能震慑你这小妮子。” “放手,别摸头。”阿芷用力掰扯,但不能撼动分毫,“会长不高的。” 舒长夜没有理会她,看着那二人,吩咐道:“那这样,你二人再护送他们回去一趟,此行回来,自行去领赏。” “是。”二人齐齐抱拳,躬身应着。 “你也回去。”舒长夜松开手,却是突然在阿芷额头敲了一下。 “痛啊。”阿芷揉着额头,恶狠狠地瞪着舒长夜,“我回去告诉柔姐姐。” 哼,打不过,我还不会告状吗! 阿芷随着二人离去,只不过仍是三步一回头数落着舒长夜。 舒长夜岂能去理会,还回去一个不屑的眼神,气得阿芷直跺脚。 待阿芷走远了,舒长夜忽然拍了一下大腿,叹气道:“笨蛋,丹药忘了。” …… “三弟,几年不见,翅膀硬了不少啊。”封雨泽笑吟吟打量着封子夫,这个自己不曾正眼看过的废物,今日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。 封子夫却是不理他,而是转身看向云渃,“云渃姑娘,是封某唐突,耽搁了你时间,若以后有空,子夫一定要听曲豪饮。” “公子说笑,那日后欢迎公子再来流苏阁,云渃告辞。” “云渃姑娘……”封雨泽喊了一声。 云渃的脚步顿了顿,但又随即摇头迈步。 “二哥,早年我便说过,你与大哥爱怎么争便去,我不会站队,你散播消息贬低我也罢。”封子夫看向自家哥哥,“今日却是为何?” 封子夫顺着二哥的视线再看,讥笑道:“为了美人一笑?” “是又如何。”封雨泽面色一寒,冷声道。 “若仅是如此,你还拿什么去和大哥争。”封子夫摇头冷笑道。 “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事。”封雨泽说着,蓦然身动,扬手便是一招朝着封子夫按来。 “百鬼手。”封子夫眼中闪过一丝惊骇,看来自家哥哥对自己积怨已久啊,面上却是平静道,“哥哥,你这是要试探弟弟么?” “是又如何。”封雨泽眼中厉色不减,看着此刻的封子夫,他像是看到了日后自己的艰难处境。 “我说过不会干涉你和大哥的事,何妨一定要逼我?”封子夫一字一句,平淡开口。 “弟弟啊,哥哥这是在帮你。” 一声落,杀招也到。 封子夫同样对出一掌,接下之后,突然变招,化掌为拳,朝着哥哥胸膛轰去。 封雨泽眼中闪过一抹异色,料想不到封子夫会如此轻易就接下了一招,在他分神之际,胸口传来一股压抑。他当低眼一瞧,人却是已经倒飞出。 “封兄。”许衡面露惊讶,他正在替甘俊玔初步处理伤势,根腾不出手去帮忙封雨泽。随后他看向封子夫的眼中,多了一抹凝重,“不是说是废物吗?” 封雨泽凌空顺势借力,几个腾闪便摆正了身形。 “倒真是小瞧你了。”封雨泽揉了几下胸口,吐出一口浊气道,“看来你在外多年,是获得了大机缘。” 望江楼中多少有些江湖侠客,虽然封子夫几人压低了声音说一些事,但仍逃不过他们的听力。 “看来传闻是真的,玉鼎城年轻一代在内斗。”一个中年人饶有兴致瞧着楼下封家兄弟。 “天哪,我听到什么,我的赶快传信其他人。”一个年轻侠客心下震撼,这绝对是惊天大消息,大劲爆。 “那人便是封家三公子?”一个佳人俯瞰楼下的那道有些‘粗鲁’的身影,像是在自问,“废物?还是人不可貌相?” 在酒楼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坐着两个不起眼的老头。 一个头发虚白但有着一口好牙,一个满头乌发但少了两颗门牙。 “你谁下面那两个小子,谁更胜一筹?”白发老者仿佛多年没吃过肉,此刻正啃着一根牛大骨,斜斜探出一只眼睛瞥了一眼一楼战局。 第(2/3)页